“您都瞧见了。”阿托斯说着,指给德·温特勋爵看躺在地上的那两人:
博纳修太太已经死了,达德尼昂不省人事,波尔多斯和阿拉密斯正在设法把他救醒。
“他们俩都死了吗?”德·温特勋爵语气冷峻地问。
“幸好不是这样,”阿托斯答道,“达德尼昂先生只是昏厥过去。”
“呵!还好!”德·温特勋爵说。
就在这当口,达德尼昂睁开了眼睛。
他从波尔多斯和阿拉密斯的怀里挣脱出来,像失去了理智似的扑到心上人身上。
阿托斯立起身,缓慢而庄重地走到朋友身边,温存地把他搂在怀里,达德尼昂失声痛哭起来。
“我的朋友,做个男子汉吧,”阿托斯说话的语气充满尊严,有着一种动人肺腑的感染力,“女人为死者哭泣,男子汉为死者报仇!”
“喔!是的,”达德尼昂说,“是的!只要是为她报仇,随便你到哪儿我都跟着你!”
阿托斯看见自己不幸的朋友由于复仇的希望又振作了起来,就趁这当口对波尔多斯和阿拉密斯做个手势,让他俩去把院长嬷嬷找来。
他们俩在过道里遇到了院长嬷嬷。修道院里骤然出了这么些事情,她完全乱了方寸,兀自在那儿发抖。她这会儿也顾不得院规了,叫来几个修女跟她一起抛头露面去见五个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