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是从解构主义立场出发为马克思主义辩护。在德里达看来,20世纪末21世纪初的马克思主义受到重大创伤,这是一种以马克思主义的名义所造成的“创伤”,因而是一种“内伤”。那么,如何医治这种“创伤”、“内伤”?在德里达看来,解构主义是医治这种“创伤”、“内伤”的有效药方。这是因为,解构本身就是“马克思主义的记忆和传统”,这种“创伤”、“内伤”“恰恰可以被这一无终结的解构运作所否定,人们力图通过这种运作去缓和它,吸收它,使它内在化和具体化”[29]。为此,德里达为马克思主义辩护,并在一个已没有激进派选择余地的政治环境中“试图历史地拯救马克思主义的基础”。德里达“本人的思想也是以一种奇特的方式从这一基础发展出来的。这一切把他和马克思主义联系在一起”[30]。
二是运用马克思主义的策略和方法来旁证解构主义。在《白色的神话》一书中,德里达极为赞赏马克思对以“字源学”解释社会观念的批判,并大段引用《德意志意识形态》的文字来旁证他的隐喻理论;后又求助于马克思主义的实践概念定义文字、书写物等,“让我们从实践概念入手。为了定义文字、书写物、延异、文本等,我总是坚持‘实践’价值。其结果是,‘意指实践’的一般理论由此得到说明”[31]。在德里达看来,解构所做的工作,就像马克思当年用“实践”对意识形态所进行的批判一样,也是对意识形态进行消解,以重估广义文本,确定“现实”(包括阶级斗争、生产关系等)的相互联系的新定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