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拥抱了我,还吻了我两下,并且说:“你救了我。我的生命和我的未来都是你给的……放心吧,一个星期之内,我就把钱还给你。”我冷淡地回答他:“我不需要你还我钱。”他松开手,惊讶地望着我。他不相信我会为了我们的友谊——哪怕这友谊多么崇高——而牺牲这么大一笔钱,尽管这种牺牲能救他的命。他的高兴劲儿一下子就消失了,他问:“你到底要什么?”我还是平静地回答:“我给你这笔钱是想要你给我帮个忙。”他兴奋地回答:“我乐意……听候你的吩咐!……你要干什么?”我把事情给他讲了,不知为什么我在说话的时候,总想痛哭一场。
我的朋友沉默了一会儿,然后,平静地回答说:“这将是我的荣幸!”我瞧着他的眼睛,想在里面找到他所感到的荣幸之情,但它却冷若冰霜,默然失色。我又说了一句:“明天,早上八点钟,你将拿到钱!”
我站起来准备走,可是又有了一个念头,我转身向着他,担心地说:“可是,你钱到手以后,有什么东西可以担保你将娶我的妹妹呢?”他仿佛对于别人不相信他的诺言习以为常似的,立刻回答我说:“我给你写一张借据……有了它,你什么时候愿意,什么时候就能让人逮捕我!”他使我信服了。我又向他提出了要求:“你得答应我,我们刚才达成的协议不能让任何人知道……尤其是我妹妹。”